顾斜忽然心跳又加快了起来,脖颈后也蔓延上潮红。
他乖乖地说:“知道了,我都听叔叔的。”
“乖。”
沈叙白满意的用手指捏了捏他的脸。
顾斜依恋而孺慕的仰头看着他。
沈叙白非常享受小孩子崇拜的目光, 又给他盖了盖被子,“睡吧,我在这陪你。”
*
这段时间因为顾斜有伤,沈叙白又没什么重要的工作安排,就一直在家里陪着他,叮嘱宋寻给他做营养餐,又带他到医院去拆线,可以说是无微不至。
偶尔去公司处理事情,还会在微信上用知心人的身份跟顾斜培养感情。
顾斜早起,打开微信。
【你知道这道题怎么做吗?好难我不太会】
【已知曲线f(x)=Inx+ax+b在x=1处的切线经过原点,求实数b的值】
【新得了一本书分享给你,常读常新】
【三年高考五年模拟】
【哈哈这个视频真有意思】
【高中必听名师精讲……】
顾斜:“……”
顾斜一条条回复过去。
【这道题该这样解:……】
【五三我已经刷完了,不过确实应该再刷一遍,温故而知新】
【好的,我会去听的】
沈叙白很满意他的答复,果然有共同话题更能处成朋友,看顾斜真是和刚加上那段时间判若两人,看来自己已经成功跟他产生了友情。
沈叙白感觉公司没什么事,而且也打卡完了顾斜的每日好友任务,于是收拾收拾就回去了。
傍晚刚回沈家,就听见一阵悦耳的钢琴声。
沈叙白放下雨伞,问了句,“有人在琴房吗?”
周叔擦着玻璃,回答他,“是小少爷,再过几天就是一高的开学典礼,小少爷要参加并作为学生代表表演节目。”
沈叙白立刻蹙眉,“手臂上的伤口还没好……”
他抬步往钢琴房走,越走近钢琴的声音就越悦耳,但依稀能听出来有几个错误的音,虽然听起来并不突兀,甚至有种另外的美感。
沈叙白推开门的一瞬,钢琴音停了。
顾斜转头,发现是他目光一凝,接着站起身,“叔叔,今天怎么这么早回……”
没等他说完话,沈叙白就走过去捏起他的手腕,看他手臂上的伤口,前几天拆了线,现在看上去已经愈合了。
顾斜心底柔软,“伤已经好了,我没事的。”
沈叙白见确实没什么问题,才放下了他的手,面含不悦:“养伤期间不要总想着学习,叔叔会心疼。”
顾斜想起了他给自己发的套卷,柔软逐渐消失。
“在练《french movie waltz》?”
沈叙白坐在钢琴椅上,轻轻敲了几下,似乎在找音阶。
顾斜将那点情绪藏于心底,又很温顺地说:“嗯,比较流行的曲目,不容易冷场。”
“你再弹一遍。”
顾斜听话的又重新演奏了一遍。
曲目结束,沈叙白摇摇头,“不对,你有几个音一直弹错,混在一起了。”
顾斜正要开口,手背上却忽然多了一只手,带着他按下向钢琴键,沈叙白的手比顾斜要稍微大一些,肤色却更白一些,纤长而美观。
顾斜看见他的手按在自己的手背上,莫名心脏微跳。
他忍不住想起那天晚上,他拥抱着沈叙白所汲取到的温度,肌肤传来与肌肤相触,那种温润的细腻的触感。
曲目比较复杂,沈叙白只带着顾斜弹他错误的那段。
因为是坐着的原因,避免不了两个人坐的很近,大腿外侧紧紧贴在一起,只隔一层布料,沈叙白的手带着顾斜按压在钢琴上,一落一起,带着不可忽视的力道和稳劲儿。
连续练了好几遍,沈叙白转过头看顾斜,他们凑的很近,沈叙白几乎贴在顾斜耳边,“学会了吗?”
少年的耳根忽然漫上一股热意。
沈叙白让他再来一遍,顾斜静了两秒,又弹起来,一曲结束,沈叙白扶额。
顾斜无辜的开口,“叔叔,我还没明白……”
“也正常,一遍就会的那是天才。”
于是沈叙白又教了他一次,心想这回总该会了吧。
顾斜又弹一遍,可怜地看着他,“抱歉,叔叔……”
沈叙白继续手把手教他……
直到第四遍以后,沈叙白面无表情的说:“算了,其实有些人根本听不出来,不用这么精益求精,你练琴吧,叔叔忙去了。”
顾斜看着他的手松开自己,低头沉思两秒,应好。
沈叙白刚走出琴房,在走廊里沉思,心想顾斜是不是没有艺术天赋,不过也是,没人是十全十美的……
他走后,顾斜抚摸钢琴,敲击刚刚他与沈叙白一起落下的琴键。
他的手指快速而富有节奏的跳跃,悠扬的旋律时而轻柔婉转,时而激越澎湃,而这次,他没有一丝错漏,甚至纠正过错误后流畅的像是与生俱来。
在选择钢琴曲目时,顾斜浏览过很多的音乐家,谱曲。
这首曲子的演奏者在标题写着:
“他们说,弹奏这曲子就能在梦里梦到想见的人。”
“我愿意为了在梦里见你,弹奏千万遍。”
*
练了很久的琴后,顾斜从琴房里出来,小腿感到一阵不适,沈叙白为他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他一直在揉自己的腿。
他忽然眉心一皱,“生长痛?”
顾斜点头,“应该是。”
确实,顾斜从初二到初三身高窜得吓人,身体的高速成长伴随而来的,就是令人折磨的生长痛。
这种情况对于顾斜来说持续了很久,双腿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骨头深处悄悄生长,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酸胀感,那种痛并不剧烈,但每时每刻都在悄然活动着,像是潮水般一延绵不绝,想要冲破束缚,更想要更加茁壮。
由此带来的,还有更多更难以言喻的,连顾斜也分不清是什么的东西。
他低头揉着自己的小腿,任由疼痛感在身体里乱窜。
“我帮你揉揉。”
忽然,一双手搭上了顾斜的小腿,这双手抚摸过他的头,教过他弹钢琴,也在黑暗中拉起过他。
没由来的,当被触碰到的时候,顾斜往后挪了一段距离。
他下意识:“不用叔叔……”
沈叙白追过去,“没事,叔叔以前也经历过,这种痛熬过去就好了。”
顾斜抬头看着沈叙白,自己的腿已经被他的手握住,正轻柔的,像是按摩一样缓慢的揉着,从小腿一路往上。
顾斜喉结滚了滚,“叔叔那个时候,也有人帮你揉吗?”
“没有,我那个时候痛,就去按摩店。”
“……”
顾斜垂下眼,心想按摩应该不难学。
他看向男人低头的半边脸,他正弯腰在自己下半身,一双金贵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自己的小腿。
虽然隔着裤子,那种不属于自己的力道和沈叙白的手却让顾斜不禁绷紧了腿,心脏跳个不停,他忍不住用眼睛去看沈叙白的脸,手,脖颈,以及他没有好好扣紧衬衫而露出的那半截腰肢。
他的视线赤裸而直白,沈叙白低着头一无所知。
顾斜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,伴随着生长痛,他开始感觉自己无比渴望接触,肌肤接触,气息接触。
从上次沈叙白离开到他回来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,他总是会想起沈叙白问他,有没有做过春梦。
他不敢做春梦,因为他的梦里只有他。
他也只想触碰沈叙白,顾斜甚至觉得自己有些不正常,他似乎在极度的……恋父。
当意识到这一点后,顾斜开始有意识的控制自己。
叔叔是叔叔,叔叔是男人,为什么自己会这样?他不应该这样,他只是恋父,亲人之间这样的接触是再正常不过,一定是激素在作乱。
那只手一路向上,揉到了大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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