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所在这条街的治安也变好。
以前,他楼下街角是个固定交易点,总双手揣兜、鬼鬼祟祟的街溜子,最近却一扫而空。
阮丹青和老家朋友说近来的奇遇,他笑呵呵的:“诚如雪莱名言,冬天到了,春天还会远吗?说不定我的水逆已结束,等我明年复学,顺利毕业,就真正苦尽甘来。”
朋友赞叹:“真神奇。上天好似贵人,在暗中帮助你。”
听到这。
阮丹青心里莫名一个咯噔。
想到褚世择。
不、不可能吧?
别多心。
.
然而,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,疑窦便开始丛生。
距他下船过去十四天。
这日。
餐厅没排班,阮丹青千里迢迢上图书馆,还书借书,认真学习。
转眼间,窗外夜幕落下。
他连忙收拾东西去赶地铁。
一出门。
冷风扑了满面,他裹紧风衣。
这两天气温骤降。
凛冬降至。
阮丹青一身旧货,都是从二手店淘来,全身加起来不到三十美金,乍一看灰扑扑像流浪汉。
他这样穿一向很安全。
可那天他眼皮微跳,总觉得不安。
晚高峰,地铁站人群熙攘,涌入如鱼罐头。
不知你们是否也经历过这样的事情。
一旦开始自我怀疑,就真的会撞上不幸。
阮丹青更深地低头,几乎把下半张脸都埋在宽大的风衣衣领里,只露出一双戒备的黑眼睛。
他下意识地抱紧书包。
毕竟,电脑是他最值钱的家当之一,还装有他的资料和作业!
然后,他被抢了。
小贼的手细长,诡异地从人缝中突然伸进,猛一用力,唰地拽走他的包。
时机很专业,在电梯门要关上的前一秒。
阮丹青犹豫一瞬,慢了,只好干瞪眼,看着小贼跑掉。
他报了警。
但他知道寻回的希望渺茫。
折腾一圈,空手而归。
快到家时已是深夜。
有条必经之路。
街灯在他搬来前就是坏的,一直没修,不大太平。
阮丹青仿佛感觉到背后有人亦步亦趋跟着自己。
他心提到嗓子眼。
马上要踏入黑暗区域。
他刹住脚步。
深呼吸,回过头。
问:“你好?”
一看,有点眼熟。
哦,是新邻居。
阮丹青故作松弛地笑了一声:“史密斯先生,真巧,你也回家?不如我们结伴。”
“遵命,先生。”男人神色恭敬,走上前,保镖般地护在他身侧。
阮丹青隐约意识到什么。
欲言又止。
.
终于回到住处。
今天是他每周和父母联络的固定时间。
妈妈心情很好:“丹青,还是你有先见之明。你应当不用退学了。你爸爸四处求人,总算有人愿意借钱,帮我们渡过难关。”
这是好事。
但阮丹青脸上却莫名一阵冷一阵热,他若有所思地问:“妈妈,这位好心人叫什么?”
“你终于对家里生意感兴趣了?”妈妈说,“是个很不常见的名字。姓褚,衣者褚。我没见到人,你爸也没,全名不知道叫什么,只知道姓褚。”
阮丹青木住,哦了一声。
“怎么了?宝宝,你是不是生病了?你脸色不好。”
“没什么。妈妈。”
阮丹青抬起脸,说:“家里好转就好。”
他有笑,笑得不太好看,脸色发蓝。
.
翌日。
天曚亮。
阮丹青只睡了四、五个小时。
头疼。
刚起床,他听见有人敲门。
只敲了两声。
出于警惕,他先从猫眼往外看,走廊明明空无一人。
阮丹青毛骨悚然。
嘀咕:“奇怪了……”
过几分钟。
他整理好东西,准备出门打工去。
一开门,阮丹青愣住。
他的书包完好无损地放在那。
阮丹青把包拿回屋子,检查,什么都没少。
不光没少。
还多出了一个盒子。
巴掌大的黑丝绒方盒中装着一朵红玫瑰。
附一张薄卡片。
这是一张私人名片。
材质高级,设计简单,烫金字体。
名片主人没有冗赘任何头衔。
只有三个字——
褚世择。
第6章
每天餐厅的午牌时间都是一场硬仗。
2点左右终于能休息。
工友和阮丹青一同收拾残局,倏然说:“对了,我打听到一些八卦……”
阮丹青好奇,抬起头。
阳光中,这张脸晶莹白皙,美的晃眼。
工友一时呆住,忘掉主题。
阮丹青:“什么八卦?”
工友才回过神,心想,这家伙的漂亮有时真是冷不防。清清嗓子:“你上次不是说治安变好?我听说,是有位大佬的情人住在那。他叮嘱附近帮派,不能惹是生非。”
话未落就看到阮丹青一脸了然。
工友:“你早知道了?真不够义气,怎么不告诉我?”
工友嘀咕,不知是个多漂亮的女人。
阮丹青一直不响。
.
阮丹青是兼职,只上半天班。
更衣。离开。
工友和他道别:“后天见。”
阮丹青微笑挥手。
工友看见阮丹青不如以往那样出门右转,去公交站台,而是径直穿过马路。
不知何时,在街对面,一辆英国轿车停在那。
是已停产的款型,他只在网上见过图片,低调深黑。
阮丹青是随处可见的Teen打扮,米色卫衣,外套棕色麂皮夹克,兜帽掏出来,水磨蓝的牛仔裤和帆布鞋。
他看上去又穷又漂亮,无比年轻,只是站在那儿就一派清新。
却实在与奢华的轿车不搭。
车窗摇下。
里面似乎坐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。
阮丹青躬腰说了两句话,肩头僵硬。
很快,乘上车去。
加长车身上的镜漆中,飘零的银杏叶被融成一丛灿丽的金,此时,缓缓滑动成一道流光,跃闪着,无声地远去了。
.
——褚先生,您怎么亲自过来?
阮丹青很想问。
但不敢。
上车过去三分钟,他仍一声不吭。
思来想去,他再次道谢:“谢谢您帮我找回书包,里面有我的作业,对我非常重要。”
褚世择:“你现在所住的街区不安全。即使是我,也不能保证万无一失。这让我很担心。”
担心什么?
你把我上下三层楼的邻居全换了!除了两位退役军人,不是带孩子的单亲妈妈,就是失孤的老头老太,人畜无害。
上车前,阮丹青还想,到时跟褚世择打商量。
现在,他问:“那我住哪?”老实巴交。
褚世择:“现在跟我去你就知道了。你的东西会有人搬运。”
阮丹青只好说:“谢谢,褚先生。”
司机架势技巧娴熟,车速平稳,阮丹青几乎感觉不到一丝颠簸。
他想,褚世择怎么还不问他那天为什么跑掉呢?
他都编好一堆颠三倒四的理由了!
忽地,褚世择说:“慢慢开。”看一眼手表,“在三点抵达。”
随之驾驶座后的隔板渐渐升起。
发出机械的“噌”的微声。
阮丹青没问,听见褚世择开了口:“上次还没做完。过来。”
可恶。
还以为起码捱到下车再动真格。
在车上就发/情。
老畜生!
阮丹青心里骂咧咧,行为却很乖驯。
他有纹有路地脱掉外套和裤子,为拖时间,认真叠得很整齐,摆在一旁雪白的羊皮座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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