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机“嘁”了一声,不再开口说话。
回到单身公寓,许培第一件事便是翻出药箱,给自己注射了一支抑制剂。
由于发Q来得突然,许多准备工作都没来得及做,在等待药效发挥作用的期间,许培拿出了钢铁般的意志,一边打开电脑填写请假申请,一边指挥贺亦巡干活:“你帮我拿一下一次性防水床品,在左边衣柜第二个抽屉。”
想着贺亦巡的手行动不便,许培又说:“我待会儿自己换。”
贺亦巡还有很多问题想问许培,比如和詹高聊了些什么,为什么有他的血清还是会发Q,但见许长官很严肃地给他安排工作,他暂且把正事放到一边,走向卧室:“防水床品?”
许培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:“接下来一周我都会处于低烧状态,虽然使用了抑制剂,不会出现上次在你家那种‘水流成河’的情况,但我的腺体和生值腔还是会分泌少量液体,所以需要防水床品。”
“这种床品一套很贵的,可以把液体吸到里层,表层仍然保持干爽……”
“所以你又要分泌蜂蜜水了。”贺亦巡说。
许培翻了个白眼:“那不是蜂蜜水!”
贺亦巡的胳膊没伤着骨头,只要不过度使力,伤口也不会太痛。见许培在忙,他主动换起了床单被套:“alpha没有发Q期吗?”
“他们随时都可以发Q,也可以全年都不发Q,自主权在他们手里。”许培啪地敲下回车,合上笔记本电脑,看向贺亦巡问,“你手没事吧?”
“没事。”吊着的手只是不方便,但做事完全没问题。
贺亦巡抖了抖被子,把四个角牵拉平整,却听许培又说:“你先别急着铺床,再帮我拿一床被子出来。”
“为什么?”贺亦巡问。
“omega在发Q期会有筑巢行为,我需要把我的床堆得像个城堡,才会有安全感。”
城堡吗?
贺亦巡又拿出一床被子,站在床边认真思考,怎样才能把被子叠成城堡。
试着用柔软的被子搭出一个屋顶,毫不意外失败了。
城堡难以想象,但狗窝可以。
用两床被子围成一个圆形狗窝,再把枕头放进狗窝内,贺亦巡看着自己的杰作很是满意。
许培一进卧室,就踢掉拖鞋上去滚了一圈,只觉得安全感爆棚:“你很有天赋嘛。”
“嗯。”贺亦巡也认同在养小狗方面他天赋极佳。
“你再帮我去冰箱拿几瓶电解质水吧,我需要随时补水。”许培打开投影仪,翻出了他存的发Q期片单,“其他就没什么了,你去做饭吧,我饿了。”
——去了一趟私房菜馆,结果一口菜没吃。
贺亦巡把水和吸管放到床头柜上,问:“之前你在我家发Q为什么不会延续一周?”
“因为那都不是正式发Q。”许培窝在被子里,只露出了一个脑袋,“正式发Q分为前期、中期和后期,使用抑制剂后,前期和后期就是发低烧,中期会难受一些,但都不是问题。”
“你现在感觉如何?”贺亦巡问。
由于被贺亦巡照顾得太好,许培几乎无视了腺体的不适。又或者说,本身抑制剂发挥作用需要时间,所以他潜意识中觉得腺体持续不适是正常的。
但被贺亦巡这么一问,许培突然觉得不对劲,从床上坐起来,挪开屁股一看——
防水床单上出现了一个湿润的蜜桃,良好的吸水性使得蜜桃瞬间消失,但许培的身体僵在原地,无法装作什么都没看到。
要死了。
抑、制、剂、没、起、作、用。
“你好湿。”贺亦巡看着许培的裤子说,“这是正常的吗?”
“不用慌!”许培镇定地手一挥,拿过手机点开了跑腿软件,“肯定是刚注射了你的血清,我的身体耐药性增强,所以普通抑制剂没用。”
“不过没事,我现在买一支强效抑制剂。”
“强效抑制剂的功效是普通的三倍,肯定没问题。”
看着许培嘀嘀咕咕自言自语,贺亦巡沉默了片刻,说: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虽然嘴上说着不慌,实际上许培慌得不行。有意识地去感知腺体的不适后,身体的各项反应都无限放大,尤其是对爱抚的渴望,不停地摧毁着他的理智。
他用力掐着手心,尽量保持清醒:“你不可以。正式发Q不像之前达到高潮就能缓解,需要生值腔不停地吸收alpha的J液。”
“你的血液都和我们不一样,J液肯定也不一样,没办法起到安抚的作用。”
贺亦巡不紧不慢地问:“你不试怎么知道?”
好问题,对于科研工作者来说,甚至可以当做座右铭。
可这种事怎么能试?
其他一切都可以不论,单从科研角度来说,光是注射贺亦巡的血清就让许培的身体出现了抑制剂抵抗——还不知道这影响有多大、多久,真让许培的生值腔吸收贺亦巡的JY,会对他的身体造成什么影响还不好说。
“不可以。”许培摇了摇头,逐渐迷蒙的双眼中透着一股坚定,“必须检测之后确保安全我才能考虑让你进来。”
贺亦巡:“……体检吗?”
“不是。”许培情绪不稳定,一下子非常生气,“都怪你,你为什么不乖乖给我你的样本?如果检测出来没问题……”
没问题,然后呢?
许培一时间有些迷茫。
“现在给你。可以吗?”
“我才不要。”一想到贺亦巡故意射偏就生气,许培猛地用被子蒙住头,“我已经买了强效抑制剂了,你做你的饭去吧!”
贺亦巡在床边站了一会儿,见许培始终蒙着脑袋,不想理他的样子,于是说:“我去做饭了,有事叫我。”
然而他才刚走到门边,身后便响起了一道软糯的声音:“贺亦巡……”
回头看去,只见许小狗露了双眼睛出来,声音闷在被子里:“要不你帮我咬咬腺体吧?抑制剂还要好一会儿才到……”
贺亦巡干脆地回了一个字:“好。”
omega的巢穴里挤进另一个人,秘密空间变得充实又安全,许培的心脏仿佛都被填满,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溢出来。
他渴望触碰,又小心翼翼,褪去身上的衣物,趴在小小的城堡里,把最脆弱的地方露了出来。
振翅的蝴蝶娇艳欲滴,沐浴着潺潺泉水。
贺亦巡俯身压下,含住那只红色蝴蝶,口腔里顿时充满了蜂蜜的甜香。
所以他还是能尝出许培的甜。
但为什么不能像其他alpha那样闻出来?
啃咬的力道不断加大,带上了一股无名怒火。
他没有腺体,不能标记许培,也不能在许培受到alpha骚扰时,用信息素压制回去;
他不能有效地安抚许培的发Q期,更不能让许培怀上他的小宝宝……
“唔。”许培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,“好疼啊。”
甜香在口中爆发,夹杂着一丝血腥味,贺亦巡猛然回神,才发现他竟咬破了许培的腺体。
但奇怪的是,伤口并没有涌出大量鲜血,红色在白皙的皮肤下蔓延,转眼间,蝴蝶扩大了数倍,占据了许培整个后颈。
贺亦巡微愣:“你的腺体……”
“高等级omega是这样的,身体很敏感,就像是为了交配而生。”许培趴在枕头上,有些害臊地说,“我稍微缓过来了,你可以不用舔了。”
贺亦巡沉默了一下,感受到柔软的蜜桃努力贴着他那里,问:“你真的缓过来了吗?你的身体好像有不同意见。”
“不用管。”许培晃了晃手机,“抑制剂快到了。”
再不到,许培快坚持不下去了。
腺体扩张根本不是缓过来,相反,他对爱抚的渴望已经深入骨髓,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贪恋着贺亦巡的体温。理智和本能生生撕扯,天知道他花了多大力气才维持住表面的云淡风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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