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金·贝休恩身体被击飞,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,让森林里本该被腐叶盖住的地面也裸露出来,泥泞弄脏了他赤/裸的双脚。
尤金·贝休恩擦着唇角的血液,低低的笑出了声:“戳中你了吗?毁掉我计划的恶心狼蛛。”
“维希家肯定在阻止你和我见面吧?”
“让我猜猜他是怎么告诉你的?准王虫和王虫见面必有一战,在实力不足之前,准王虫打不过王虫?他是为了你好。”
“真可笑,我已经被囚禁在黑域星最高监狱七年,身体机能大幅度下降,这个理由真的站得住脚吗?”
“真正的原因,是你随时会被报废,永远无法跨越准王虫的坎儿,成为真正的王虫!”
只一句话,便让阿洛伊斯刺激得使用了异能。
无数消化酸如水珠一样浮现在半空,接触到尤金·贝休恩时瞬间爆炸开来,那些消化酸灼烧着尤金·贝休恩,让他的身体出现多处损伤。
尤金·贝休恩不躲不闪,这正是他想要的。
这只狼蛛混种的结局,只会比他更加可悲。
准王虫和王虫的战斗,疯狂到围观的两只雌虫头皮发麻,安洛和卡尔都无法插手,唯一能做的只有保护诺兰。
“危险!躲这里!”
安洛拉住了诺兰,又蹲在森林里,观察着两只雌虫的对战,“尤金·贝休恩真够疯的!他是拿自己的身体当靶子刺激阿洛伊斯,他真的那么想看到阿洛伊斯失控?”
诺兰:“……”
诺兰心绪翻涌,看得出第二次异能的使用,使得阿洛伊斯失去了最后的理智。
阿洛伊斯完成了半虫化,一个巨大的蛛网在森林出现。
诺兰轻易叫出了那个名字:“筑巢……”
阿洛伊斯在现实世界被暂停的筑巢,竟在游戏里再现呈现。
这种转折,是谁也没能想到的。
尤金·贝休恩被蛛网裹住,即将死亡下线,微笑的看向了诺兰:“下次谈话,应该没有雌虫会打扰我们了。”
很快,游戏面板便向所有玩家弹出了提示——
[叮——]
[东西区选择率持续扩大,西区无力挽回局面,本次二测由东区获胜。]
[一分钟后,将禁止西区玩家登录账号,三测账号资格将由东区继承。]
[胜方:东区。]
西区玩家虫们还在抗衡着无人机,却听到了这样的公告。
他们纷纷被强制下线,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没能选择东区?
第一次机会也就罢了,明明还有第二次机会,他们也没能把握住!
[本次二测取自星历2777年的真实历史,恭喜东区玩家,你们把虫族的历史遗憾逆转了。]
[二测倒计时——]
[24:00:00。]
游戏的二测来到了尾声。
卡尔难以置信,没想到二测圆满收场了?
但眼下并不是放心的时候,又出现了新的问题,不光是诺兰被尤金·贝休恩盯上,阿洛伊斯的筑巢也在游戏里重现。
天啊,他都不敢想象后续了!
军方会有什么反应?
雄保会会有什么反应?
星域网又会有什么反应?
诺兰没有回应尤金·贝休恩,眼底浮现反感和厌恶。
他做出了一个尤金·贝休恩无论如何都没能料到的举动,没再躲在安洛身边,而是朝着那个巨大蛛巢迈进了一步。
“你放心,下次还是会有雌虫来打扰我们的谈话,因为我会让他活下去。”
尤金·贝休恩表情僵在了脸上,一瞬间扭曲了起来,他很快下线消失在了诺兰面前。
阿洛伊斯找不到那样的雄虫?
现在不就有了吗?
分明是诺兰打断了他的计划,尤金·贝休恩却发出了无声的低笑。
尤金·贝休恩重回黑域星最高监狱,在药剂之下很难解除虫形,仍是巨大的女王蜂的姿态。
他对弗雷德说:“离开黑域星,回第四军团,并且帮我留意,看看那只雄虫能不能逆转结局?”
他要储蓄力量,为逃离黑域星暂时进入沉眠。
—
阿洛伊斯陷入了混乱,外骨骼宛若骇人的尾巴,不受控制的砸击着周围。
木屑飞溅了一地,树木大部分都被破坏。
游戏再度变得不稳,阿洛伊斯的虫源能量正剧烈的释放,它的范围由小变大,突然间震慑了东区尚在同族互食的雌虫们。
准王虫……?
当玩家虫的眼神渐渐恢复光亮,他们又立即汗毛四立,像是遇到了天敌。
现在仅存的唯一准王虫,只有阿洛伊斯·维希。
他也来了游戏吗?
于是无数的玩家虫涌向了军方官网,维希家主正在参加军方会议,同对面的第四军团高层谈笑风生,接到这个消息时脸色顿时难看。
他不敢再留,而是以最快的速度登上飞行器,回到了维希家的地下研究所。
医虫失态的朝他大步跑去:“阿洛伊斯在游戏里使用了异能,他的发情期压不住了!他打过太多违禁药剂,普通雄虫的信息素也无法对他起作用!”
维希家主:“上次不是说发情期还能压一个月吗?”
医虫:“没有一个月了,一个小时都难!”
维希家主面颊青筋凸起,游戏里到底发生了什么?让阿洛伊斯产生了自毁举动?
“没别的办法了,要么阿洛伊斯自己停下自毁举动,要么雄虫直接标记他,不然再这么下去……”医虫不敢把后面的话说下去。
需要报废阿洛伊斯吗?
维希家主厉声道:“再等等!”
他无法按照之前谈妥的方案执行,这是他对阿洛伊斯第一次,也是最后一次的心软。
维希家主深深的看向了设备里的阿洛伊斯,那具身体同样出现了半虫化。
人身蛛足,银发红眸。
维希家主:“等到最后一刻。”
—
游戏里——
诺兰第二次进到了蜘蛛的巢穴。
纤白的蛛丝密密编织,参天的古木成了它的城墙,阻隔了外面的视线。
任何的风吹草动,都会牵动里面的雌虫。
早在诺兰踏入巢穴时,阿洛伊斯就察觉到了,只是他早已无法分出注意力。
“阿洛伊斯,麻木吧,对这个世界更加的麻木。”
原来老师早就预判了他的结局。
也许尤金·贝休恩说得对,他等不来的救赎,也得不到自由。
诺兰走向阿洛伊斯,踩在那些粘腻的蛛丝上,系统忍不住出声:[宿主,我们干脆把二测录制停了吧,哪怕全息电影要拖到三测,也不能拿你的安全去冒险!如果你真的被阿洛伊斯‘吃掉’,现实中会受到很强程度的精神损伤。]
诺兰:[这次不一样,不是为了全息电影。]
上次在为丹顿安抚时,他的确存了许多私心。
可这次是什么呢?
诺兰停下了脚步,没再继续靠近。
他提醒自己,不要感情用事,还轮不到他为阿洛伊斯心软。
诺兰不是情感主导的性格,理智永远占据上风。
可太过理智,也表明着他无法融入,永远游离在世界之外,以一种观测者的角度看待问题。
包括对待他自己。
穿越之后,艾莫斯是第一只,让他无法以观测者角度对待的雌虫。
阿洛伊斯是第二只。
他坚硬如堡垒的壳渐渐被打碎,他从孤独的观测者被拉回了‘人间’。
但长年的习惯无法更改,他仍旧在以理智进行思考。
如果,非要找一个借口的话……
[尤金·贝休恩不知道为什么盯上我了,我需要一只雌虫,能帮我跟尤金·贝休恩抗衡,所以阿洛伊斯不能死。]
[况且阿洛伊斯真的出事,游戏还运行得下去吗?]
他主动靠近了阿洛伊斯,露出孱弱的精神丝。
哪怕阿洛伊斯因为发情期精神恍惚,也能辨别出诺兰的精神丝,和刚才尤金·贝休恩的精神有丝本质上的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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