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马上送来,我想先看看灵水。”
巫不凡狐疑地看着他,而后在众人灼灼的目光中小心翼翼拿出三个拇指大小的瓶子。
一个瓶子装着一滴灵水,没人觉得浪费瓶子,只觉得这瓶子用来装灵水才是对灵水的不尊重。
巫不凡打开其中一个瓶子,浓郁的灵气散发出来,众人浑身一震,若不是还存着些许理智,他们怕是现在就冲上去抢灵水了。
巫不凡把瓶塞盖上,躲过炼器阁四长老伸过来的手。
炼器阁四长老催道:“我的金灵蝉衣呢,快送过来啊!”
金灵蝉衣不重要啊,重要的是灵水。
“来了来了!”拍卖行的人把金灵蝉衣带过来,巫不凡验过货,正想把三瓶灵水递给炼器阁四长老。
“等等。”叶稀元的声音从门口传来,巫不凡抬头看去,叶稀元捕抓到巫不凡的目光,微微一笑。
他一笑,四周一切都黯然失色。
众人有些晃神。
唯有巫不凡快速将金灵蝉衣收起来,满脸警惕。
叶稀元面上闪过一瞬的错愕,他看着巫不凡手中的灵水,压下心里的挫败,“这灵水给我看看可好?”
巫不凡将灵水塞进炼器阁四长老手中,“他的,你问他去。”
炼器阁四长老满脸苦涩。
完了,他早该想到的,这么好的东西叶殿下肯定也想要。
他一咬牙。
不行,灵水难得,这三滴他至少要保住两滴。
叶稀元顾不上计较巫不凡的无礼,看向炼器阁四长老。
炼器阁四长老没有选择的余地,打开瓶子。
奉天道:“灵气浓度偏低。”
叶稀元拥有过百年前发现的灵水,他回,“嗯,是低些,应该是来自南大陆。”
他看向巫不凡,他对此人有点印象,但是因为此人太过愚蠢而不再关注,没想到此人身上竟然有他苦寻多年却寻不到的灵水,即使是浓度偏低的灵水,但依旧是灵水。
他问巫不凡:“这灵水你是自哪得来的?”
“南大陆的小秘境啊。”巫不凡一顿,看向左珩伊,“就是逼我学符术的那个秘境。”
左珩伊胸口一疼,纯属气的。
尘地之前为何不说?
但没关系,他已经让人去找了,即使这件事情暴露,他也会比别人更快一步。
巫不凡又道:“你们不用去找,就几十滴而已,都被我带走了。”
众人差点被气吐血。
几十滴?还而已!
这人到底走的什么狗屎运啊。
“你身上可还有灵水?我出价购买,价格你提。”叶稀元猜测这几十滴灵水应该是那位上古符师的遗产。
上古时期,灵气浓郁,灵水也多,因此上古符师存有灵水并不奇怪。
巫不凡梗着脖子道:“我没有了,我一滴都没有了。”
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撒谎。
叶稀元眼神渐冷。
又是一个眼瞎的。
仇思冷声道:“不知好歹!”
化神期的威压重重压下,将巫不凡狠狠砸在地上,巫不凡动弹不得,只能用眼神向左珩伊求助。
左珩伊沉着脸,避开他的眼。
叶稀元盯上灵水,那就是没有旁人的份了。
仇思从巫不凡身上搜出一个储物戒,从储物戒里搜出五瓶灵水和金灵蝉衣,其它东西他看不上,便把储物戒扔在巫不凡脸上。
巫不凡痛苦地红了眼,死死瞪着仇思。
叶稀元嘴角微勾,“金丝禅衣还给他吧。”
尘地还未离开拍卖会,总不能砸了自己家的牌子。
仇思皱了皱眉,他认为这天底下只有叶稀元配得上这么好的衣裳,但叶稀元发话了,他就只能听。
他把衣裳扔到巫不凡身上,卸掉威压。
巫不凡蹦起来,第一时间先检查金灵蝉衣,确认衣裳完好无损,才把衣裳小*心翼翼放进储物戒里。
众人:“……”
这他娘的还是个痴情种!
叶稀元略有些不快,“你想把这衣裳送给谁?”
他这么个大美人站在尘地面前,尘地却依旧心心念念着旁人?
巫不凡恶狠狠瞪着他,“关你屁事。”
叶稀元的脸彻底沉了下来。
左珩伊真怕叶稀元把尘地杀了,喝道:“不可无礼!”
巫不凡嘴角动了动,低下了头。
叶稀元看出左珩伊的维护之意,冷着脸转身离开。
仇思看出叶稀元不高兴,面色更冷。
所有人叶稀元不高兴的人都得死,尘地暂且动不得,但尘地喜欢的人却能动。
尘地到中大陆没多久,他接触过谁,喜欢谁,一查便知。
炼器阁四长老看着自己手中完好无损的三滴灵水,笑得合不拢嘴。
叶殿下被这傻大个气得都忘掉他手中的灵水了。
他头一次觉得,傻子好,傻子真好!
符阁众人看到他的笑只觉得刺眼,索性炼器阁四长老也知道自己碍眼,麻溜地走了。
巫不凡憋气的坐下,黑着脸谁也不理。
符阁众人心里也憋着气,如果尘地一早就说出灵水的存在,哪里还能便宜了旁人?
扈舸咒骂道:“缺心眼的!”
他也是真服了。
他以前一直认为尘地是装傻,没想到这人是真傻。
傻就算了,对所有人还都同一个态度,想想尘地之前骂他的话,他心里也没那么生气了。
对这种平等辱骂所有人的傻大个,他觉得跟这种人生气简直就是在自找苦吃。
巫不凡听到他的骂声,无动于衷。
他此时正在哄他的小道侣。
“我是没了这件衣裳会怎么样吗?你非得冒这么大的险!”晁尘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怒意。
“没冒险,我装的。”
“我真的很生气!你说话就说话,别笑。”
“嗯,我知道。”
“你知道什么知道?你还勾我!”
巫不凡:“……”
“你喜欢吗?”
“喜欢,怎么可能不喜欢!”晁尘咬牙道:“可我最喜欢的是你!”
巫不凡心尖一软,“嗯。”
晁尘没脾气了。
冷幽环最后被卫咏悠高价拍回去,走的时候脸色黑得可怕。
回到咏悠阁,卫咏悠又将房间砸了。
戈东树进来时瞧见狼藉的房间,脸色发白。
卫咏悠冷冷看向戈东树,“打听清楚了?”
旁人只知叶稀元去了符阁包厢,却不知道包厢里发生了什么。
他让戈东树去打听,就是想知道金丝禅衣最后落到谁的手里。
如果金丝禅衣在叶稀元手中,他无话可说,但如果金丝禅衣还在尘地手中,那他是必定要抢回来的。
戈东树战战兢兢道:“打听清楚了。”
卫咏悠面容一扭,“金丝禅衣果然到那贱人手中了?”
无怪乎卫咏悠这么想,而是每次都是这样。
每次叶稀元有什么想要的东西,只要他往人面前一站,无论男女,都恨不得把命都给出去。
“不是不是!”戈东树连连摇头,“金丝禅衣还在尘地手中。”
“什么?”卫咏悠一愣,“你仔细说说。”
戈东树把符阁包厢里的事说给卫咏悠听,卫咏悠听完开怀大笑。
“不愧是傻大个!这次傻的好啊!”
他还以为像尘地这种人最容易被叶稀元的外表所迷惑,没想到啊没想到啊。
他现在倒是很庆幸之前留了尘地一命了。
“去,去打听打听尘地喜欢的人是谁?”
只要能给叶稀元添堵,他比什么都高兴。
戈东树应道:“好,好。”
阵阁,议事阁。
叶稀元端坐于主位。
拍卖会结束后,他们就直接过来了。
晁尘被人带进来,蜷缩着肩膀,小声道:“叶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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