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凭什么,把自己的意志强压在他的身上?
明明姥爷不是重男轻女,只要她表现出斗志,他也有更多大展拳脚的本钱。
然而这些她都不愿意做。
那他也只能按自己的方式,从妄想独吞秦氏的秦游手里,拿回本来就属于他的那一份财产。
“新维,这下该怎么办?”
听到祁海良的声音,祁新维抬头。
没有秦艺在面前,祁海良的脸上满是焦急:“你说,公司的事,向赫会不会……”
祁新维走到刚才秦艺坐过的位置坐下:“有那个女孩当证人,公司的事肯定瞒不住。”
祁海良慌了手脚:“那不是全完了?”
祁新维看过去。
能哄得秦艺下嫁,说明他这个爸在这方面有点手段。
可惜也只有这点手段,一遇到正事就像个没头苍蝇。
“公司牵扯的人很多,他们都不会希望里面的事曝光,现在最着急的人,不是我们。”
听他这么说,祁海良松了口气,又问:“那向赫?”
祁新维拿起一旁的全家福:“向赫被当场抓住,报警又是姥爷的意思,他的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。”
祁海良脸色泛白:“新维,你想想办法,那可是你弟啊,你忍心让他进去受苦吗?”
“他不进去,你进去?还是我进去?”
祁新维说,“这件事已经闹大了,必须有人背锅,向赫刚进看守所,你找个律师先稳住他,让他闭紧嘴巴。他得知道,只有我们在外面,才能争取帮他减刑。”
祁海良说不出话来。
这两个儿子,祁向赫和他还有些相像,祁新维聪明是聪明,可有时候冷血得就像他妈一样。
正在这时,他的手机响起来。
看到屏幕上来电显示的名字,祁新维站起来,主动回避:“帮你支招的人来了。”
祁海良抱着希望拿起手机。
祁新维说:“别忘了,还是老样子,别跟任何人提起我和公司有关系。”
上一次向赫惹了事,把他卷进去的案子,因为涉及未成年,他好不容易才脱身。
后来又因为争议太大,导致他不能再回娱乐圈,现在只剩下这一条路,绝不能再出差错。
祁海良点点头:“放心吧。”
大儿子是他的退路,这些他当然不会忘。
祁新维看着他接听电话,转身离开。
到了外面,他也打了个电话出去,之后坐摆渡车到附近不远、早已结冰的人工湖边。
没多久,他约的人到了。
“这么冷的天,还在这见面?”
孟云哲踩着积雪走到祁新维身边,“太谨慎了吧?”
祁新维反问:“昨晚的事,你应该听说了吧?”
孟云哲也沉下脸:“没想到,秦游竟然会有察觉。”
那道香闻起来和普通香薰没什么区别,放在卧室,从没失手过,这次竟然栽在秦游手里。
祁新维说:“我弟被抓走,圆微梦也保不住了。”
孟云哲皱起眉,感觉到他语气的不对,想了想,安抚他说:“我知道这个公司是你弟的心血,放心,等他出来,我会帮他再开一家的。”
圆微梦金融,祁新维一直说是祁向赫的公司,其实大家心知肚明,祁向赫没有那种头脑,能想到用这种手段拉拢人心。
可祁新维不说,他也没必要点破。毕竟这样的手段,也能帮他获利。
“再开一家?”
祁新维笑了笑,“云哲,你以为我会就这么算了?”
孟云哲看向他:“什么意思?”
“这件事,说起来都是你的主意,向赫只是帮你做个中间人,却落得最惨的下场。他去坐牢,我姥爷不仅从此不会正眼看他,也对我们一家四口都有微词,我妈都被一通责问。何况丢了圆微梦,我爸的人脉一落千丈。”
说到这,祁新维也转向孟云哲,平静了这么久的脸上终于有了裂痕,是难以压抑的阴狠,“可以说,这次为了你,我们全家都吃尽了苦头。”
看到他暴露本性,孟云哲反而有些忌惮。
就像他说的,他这次失去的太多,如果把人逼急了,会做出什么很难预料。
孟云哲暂时不想失去这个合作对象,也不想冒险任由祁新维被怒气冲昏头脑,坏他的好事。
“那你想怎么办?”
祁新维吐出一口浊气:“向赫是为你办事,才有今天,你必须为他也做点什么。”
孟云哲往前一步,没有漏出眼里的鄙夷:“你想让我怎么做?”
他当然不信祁新维对祁向赫会有什么感情。
口口声声为了祁向赫,只是方便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。
祁新维说:“我弟想要的,和你想要的一样。让秦游付出代价。”
孟云哲皱眉,回头看他:“他刚出了事,现在正是最警惕的时候,你姥爷肯定也会在他身边加派人手,你这么说,是想让我进去陪你弟弟吗?”
对话到这,祁新维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。
他看着孟云哲,露出平时的笑容:“云哲,我知道你不止这点手段。”
孟云哲阴着脸看他,不确定他这句话是试探,还是威胁。
“当然,我也不会要求你立刻去做。”
祁新维说,“一个月,这个时间足够你调度了。”
孟云哲还在考虑这件事的可行性。
“一个月之内,希望我哥能见识到你的那些手段,不然的话,云哲,那就只能对不起了,我必须给向赫讨回一个公道。”
孟云哲站在原地,看着祁新维远去的背影,脸色一点一滴难看起来。
—
书房。
齐晏刚挂断给裴笙打过去的电话,听到管家敲门进来,对严庭深说。
“先生,您之前的客人正在来的路上,请问是否需要放行?”
之前的客人?
秦游又来了?
严庭深说:“让他进来。”
话落,他扫过电脑上的时间,眼底了然。
齐晏忍不住问:“他不是刚走吗,怎么又回来了?”
严庭深放下文件:“你还有什么事?”
?
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,齐晏怀疑自己的耳朵。
他从沙发上坐正,不由问出口:“他来了,我就得走?”
严庭深说:“你可以留下。”
今天这么好说话?
齐晏坚持坐姿:“我必须留下。”
严庭深已经起身,从桌后出来。
“……”齐晏看着他从身前走过,“不是,你要走了?”
严庭深说:“嗯。”
齐晏懵了:“你去哪?”
这一次没人回答。
严庭深已经走到门外。
管家跟在他身后。
严庭深正要开口,想到什么,转脚走向前厅。
他到时,管家按了按耳麦,听到有人在说话。
“先生,客人到了。”
严庭深抬眼。
玄关外,侍者刚开了门。
秦游正披着满身风雪进来。
外衣、围巾、手套,件件齐全。
倏地。
秦游也不经意抬眼。
——穿过走廊,直直对上正前方的那道视线,他眸光里自室外带来的寒意悄然消融,对严庭深挑眉笑了笑,才脱下外套,递给一旁侍者。
再解下围巾手套,他走过去,笑意不减:“专程来监督?”
所幸他有所准备。
否则刚才果然要被批评。
严庭深淡淡说:“路过。”
秦游向他点了点腕表:“还记得该干什么吗?”
严庭深说:“这里设备齐全,你不必过来。”
秦游说:“我不过来,你找护工?”
严庭深说:“我已经恢复一些,也不需要护工。”
秦游看他一眼,对他这些面子工程的说辞缺少信心,转而说:“你说这里设备齐全,在哪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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