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后,他还不是在符城横着走么?
到时候,他倒要看看,谁还敢在背地里再嘲笑他是个上门女婿!
…
孙掌柜的心里头美啊,这酒便喝得有点多。
待到散了酒席,孙掌柜是走路直打摆。
孙掌柜的醉太厉害,方庆遥担心他这样走楼梯会出事,便对阿笙道:“阿笙,你送送你孙伯伯。”
阿笙年纪小,今日酒喝得不算多,至少,不像其他大部分宾客那样,走路都需要人搀扶。
他朝爹爹点点头,连忙去扶走到门口的孙伯伯。
“阿笙啊。”
阿笙将孙伯伯的手臂放在肩上,往外走。
听见孙伯伯唤他,阿笙转过脸,眼含询问地去看孙伯伯。
孙掌柜的由阿笙扶着,踉踉跄跄地往前走,“阿笙啊,你,你给孙伯伯卖,卖句实话,你,你对素汶的感,感觉怎么样啊?”
孙掌柜的也是喝多了,要不然,也不能在走廊这样随时都会有人经过的地方,直接问阿笙对侄女的感觉怎么样。
万一被人听了去,于女方的名节有损。
素,素汶是谁?
阿笙一脸茫然。
阿笙尚在努力去想,孙伯伯口中的素汶是哪家的姑娘,只听孙掌柜的继续絮絮叨叨地道:“那,那日,你们见面的时候,你不是,不是盯着素汶瞧了挺,挺久的么?哼,你对素汶,定,定然是满,满意的吧?嗝~~~”
阿笙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孙伯伯口中的“素汶”姑娘,应当是指,他的那位侄女?
前头,传来一蹦一跳的脚步声。
阿笙抬起头,下意识地往前看去,只见二爷牵着小石头的手,就站在几步之外的二爷。
…
阿笙的心骤然跳了跳。
二,二爷怎的会在这里?
喔,是,是了。
小石头弯着腰,小声地告诉他,说他想要去小解。
因着席上,除了小石头,只二爷未曾碰酒,便是虞爷爷也喝了不少。
因此,也便由二爷带着小石头去楼下院子,去上茅房。
“阿笙——”
小石头握着南倾叔叔好的手,一蹦一跳地走着。
冷不防在走廊上碰见他的阿笙哥哥,高兴地同阿笙打招呼。
谢放“嘘”了一声,食指轻点唇上,对小石头轻声道:“小石头,阿笙哥哥现在有事,我们先进去。”
阿笙脸颊涨红,神情很是有几分局促。
二,二爷,可,可是听见什么了?”
…
“阿笙,你,你同我说实话,你对,素汶,是不是,是不是,挺,挺满意,啊?”
孙掌柜的长时间没听见答案,哪里肯,他停下步子,追问阿笙答案。
谢放牵着小石头的手,从阿笙身边走过去。
他这会亓亓整理儿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,脑子一热,拉住了二爷的手臂,“我,我没同素汶姑娘说过话。”
这,这话好像不对……
他是个哑巴,自然没法同人姑娘说话。
还有……他可能,是,是有点醉了。
怎,怎的同二爷说这个。
二爷哪里会在意,他同什么姑娘,见没见过面,说没说过话。
阿笙渐渐地松开了手,他勉强弯起唇,笑了笑,手里头比划着,“对,对不住,二爷,我,我可能,喝,喝多……”
他的手忽然被握住。
被纳入手心。
阿笙瞳孔微缩,带着震惊,又有些晕陶陶地看着二爷。
他,他,他是不是喝多了?
…
“胡队——”
胡言鸿同几位宾客,从包间里头出来。
听见二爷喊他,胡言鸿同一起出来的几个宾客说了一声,便朝二爷走了过去,“二爷,您说。”
胡言鸿今日也喝了不少,脸颊红红的。
不过他们干巡捕的,酒量好,是以,只是脸看着红,走路步子却是迈得极稳。
谢放出声问道:“能劳驾一下您,将孙掌柜的扶下楼么?”
“害,我当是什么事。这点小事,交给我便是了。”
胡言鸿朝阿笙走过去。
瞧见谢放同阿笙两人牵着的手,胡言鸿要是清醒着,指定大为惊骇。
可他这会儿到底是也有些醉了,脑子不比平时。
只是隐隐觉着哪里不对劲,基于一个巡捕房队长“不该看的不能看”,“不该琢磨的别瞎琢磨”的江湖经验,很快便将视线给移开了。
胡言鸿到底是练家子出身。
他将还在那儿儿嘀嘀咕咕,不知道念叨什么的孙掌柜的搭在阿笙肩上的那只手,往他自己肩上一放,就将人给接了过去。
扶着人,下楼去了。
谢放又低头,对小石头道,“小石头,你先进去找爷爷。记得我们是在哪个包间吗?”
小石头歪着脑袋,瞧了瞧阿笙哥哥,又瞧了瞧南倾叔叔,乖巧地点了点头。
他记性好着呢。
谢放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,“进去吧。回头南倾叔叔请你吃糖葫芦。”
小家伙听到“糖葫芦”三个字,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。
“好!”
清脆地应了一声,十分高兴地往包间方向跑。
谢放转过头,问阿笙:“今日酒楼,可有空着的包间?”
阿笙的脑子晕乎乎的,他尚且没反应过来,二爷方才问了什么,这话里头可有什么意思,脑袋已是十分实诚地点了点。
今日举办出师宴,酒楼不对外营业。
自然包间大部分包间都是空的。
谢放轻捏了下阿笙的手心,声音微哑,“带我过去,可好?”
第79章 好软好甜
府城今年的中秋,比往年要热。
有经验的老人们说,今年的气候这般反常,到了冬天许要大寒。
阿笙不知道今年的冬天会不会比往年要冷,他只知道,这会儿很热。
包间的窗户开着,没有风,全然没有秋日的凉爽。
太白醉后劲大,阿笙的脸颊连同身体在内,都在隐隐发烫,便是手心也起腻冒汗。
而他的手,还被二爷牵在手里!
想到自己的手黏黏湿湿,却被二爷握在手里,阿笙的脸颊烧红。
他试着一点一点,将手从二爷的掌心收回。
“吱呀——”一声,包间的房门被轻声关上。
阿笙的心倏地跳了跳。
他下意识地转过头,去看被关上的房门。
忽地,头顶上方罩下一片阴影。
阿笙转过了脸——
他的额头覆上一片温热。
…
没有风。
依然很热,秋天躲懒,迟迟未至,而夏天像是赖在了符城一般,愣是没走。
额头那片肌肤的湿润还在,脸颊连同灵魂都仿佛要烧起来一般。
“慢走啊,宋老板。”
“哎,好,好。方掌柜的,留步,留步,不用送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,陈老板,今日招待不周,招待不周。”
“哪儿的话,我今日可是吃得肚子浑圆、浑圆的。”
“方掌柜的,祝您生意兴隆,也祝阿笙日后名扬四海啊。”
“呵呵,哪能名扬四海啊,在咱们符城能传出个名气就不错啦!不过,还是承您吉言啦!多谢,多谢。”
楼下的对话声,隔着噪杂的人声,隐隐地传入阿笙的耳里。
…
乌黑的眸子睁得大大的,便是连呼吸都屏住。
阿笙疑心,自己是真的吃醉了。
噢,也许,不是吃醉了,是他在发梦。
对,一定是这样。
二,二爷怎么可能亲他?!
为了证实自己是不是在发梦,阿笙方才抬起头手,在自己脸上捏了下。
不疼——
因为手被另一只干燥温热的手给握住。
阿笙怔怔地仰起脸,望着二爷。
谢放将阿笙的手纳入掌心,微微用力,“郑掌柜的侄女,好看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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