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停在陆家别墅门口,车内两人面对面静坐,乱码身体绷得很紧,男人依旧坐姿优雅。
“想好回去后怎么和你父亲说,”男人撇头,“走吧。”
乱码愤怒地瞪他一眼,推开车门。
下一秒,两名保镖也从最后排车座上下来。
乱码僵住,气急败坏地吼:“你想让他们监视我?!”
“只要你乖乖安分地活着,不做损伤这具身体的事,他们就会和空气一样没有存在感。”男人没有抬头,淡淡回答。
“那我要是偏要损坏这个身体呢?!”乱码气笑道。
男人笑了一下。
“你确定想知道答案?”
乱码哽住。
保镖关上车门,车子驶离陆家门口。
乱码在后头愤怒地踢石子。
……
陆酒的眉头舒展开来,神态却变得有些复杂。
梦境终于跳跃到那一天。
他在浑浑噩噩中闯入那个房间,倒在床上,他听到浴室门被打开,脚步声来到床边,床面陷下,热气氤氲过来。
在111的催促声中,他破罐子破摔般翻过身,勾住对方脖子,把对方拽下来。
两人的唇撞在一起,血腥味很快弥漫开来。
男人及时撑住床面,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硬生生扯开,逼他睁开双眼。
陆酒在喘息中,混沌地与男人对视。
男人居高临下地盯着他,冷漠中带着一丝审视。
然而盯了没两秒,陆酒便不耐烦地挥开男人的手,强势地再一次把男人捞下,一边啃上去一边嘀咕:“看什么看。”
男人似乎愣住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我说,”陆酒胡言乱语,“我要干你。”
男人惊笑。
他任由他啃着,眯眼看了他一会儿,眸色渐深。
有什么东西翻涌上来。
“酒酒?”
“干什么。”陷入迷乱的人似乎只是在本能地回应着。
“酒酒。”
“叫我干嘛。”
“我是谁?”
陆酒呼吸紊乱,停下来看了男人一会儿,喃喃道:“是你……”
“是我,”男人耐心地问着,诱导着,“不亓亓整理讨厌我?”
陆酒盯着这张脸,吞咽一下口水。
“讨厌谁?你在说什么梦话?”他嗓音喑哑。
男人的呼吸沉了下去。
“你根本不知道我多久以前就想干你——呜!”
陆酒被重重压住,再也没有了反抗的机会。
……
云消雨歇,那天他被系统bug弹回陆家,乱码再次上身。
第二天,乱码和陆明阳争吵到一半,听到门铃声。
打开门,熟悉的保镖正站在门外,手中拎着一只纸袋,袋中是叠好的衣服和裤子,一辆黑车停在对街。
乱码僵住。
他认出那是柏匀常用的车,那辆车停在那里,就代表柏匀也正在那里。
保镖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与他身后的陆明阳一眼,低眉敛目:“陆少爷,先生让我代他向您问好。”
“他想干什么?”乱码非常紧张,“他又在打什么主意?你们为什么会有我的衣服?!”
“你怎么和人家说话的!”陆明阳在后面吼。
保镖叹气,将纸袋塞入他的手中。
“那么,我走了。”
保镖转身离开的瞬间,黑车从对街驶离。
……
长达一个月的销声匿迹。
不知道是失望,还是在按照计划进行着筹备,亦或还有持续的,耐心的等待。
再见面,是在酒庄。
草坪上,暮色下,男人说笑间与叶秦一起走来,狭长双目转过来时。
那便是时隔三年,他们真正的,正式的,安定的——
重逢。
*
陆酒醒过来。
他抬起手,覆到正替他拉毛毯的那只手上。
男人身上还带着一股幽幽寒意,顿了顿,俯下身,温柔地吻了下他的侧脸。
“醒了?卤鸽好吃吗?”
“好吃,”陆酒闭着眼睛说,“不过我吃不完一整只,太腻了,下次你得和我一起。”
“好,”男人轻笑着,音色低柔,“下次,我替你分担。”
*
六月份,陆酒经历了一场剖腹产,生下一个男孩。
高医生说他们俩大概率也生不出女孩子,国际上同样的案例都是这样的情况。
陆酒稍稍有那么点遗憾,但一想到他和柏匀两个男人去照顾一个女孩也不方便,便释怀了。
苦思冥想几个月,最后给这崽子定下的名字是“陆晨曦”。
——希望他能像晨光一样灿灿烂烂长大。
没什么诗意,但诗意也着实不适合他们一家人。
柏匀完全没有意见,在小孩取名这问题上,柏家全家人都听陆酒的。
陆晨曦是个非常“识时务者为俊杰”的小崽子,刚出生就有一种小动物般的敏锐直觉。
爱闹是他的天性,但只要陆酒板起脸,他便会立即止住嚎哭,要是柏匀再往旁边一站,他能连呼吸声都轻到消失。
陆酒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差点要笑死。
“他像谁?反正我小时候不这样,”他斜眼看柏匀,“也不像你啊。”
“这是我们俩的孩子吗?”陆酒用手指戳着小崽崽肉嘟嘟的脸颊,故意逗他。
柏匀站在一旁,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这长得像只猴子似的小婴儿,听到陆酒话语中“我们俩的孩子”五个字时,眉目舒展,温和又安宁地注视向陆酒低垂的侧脸。
做奶爸还是有点难度的。
尽管陆酒不觉得自己是个笨蛋,柏匀也显而易见的智商超群,他们俩甚至有家里几位阿姨帮助,柏母亲自教学……但当亲自上手时,还是表现出了一丝狼狈。
陆晨曦在床上嗷嗷地哭,尿裤脱下来下半身一片狼藉。
陆酒皱着张脸手忙脚乱,回过身要去擦陆晨曦的屁屁时,微微怔忪。
男人弯腰在床前,衣袖挽起,眉头紧锁,正仔仔细细地擦拭。
“别动。”他瞥了小婴儿一眼,平静地开口。
陆晨曦的哭声迅速小下去……
咕咚,咽了咽口水。
……
陆酒在一旁看着。
直到柏匀替崽子穿好新尿裤,抱起来了,他露出一抹笑。
他觉得他这辈子都不会去问柏匀“你觉得自己现在爱他吗”,因为这个男人说出口的每一句话都不会轻易随着时间和事移而改变。
但就如他当初所想的那样,就是这样的柏匀,让他觉得他会成为一位好父亲。
生完后两个半月,他们做了。
没有人会像他们一样,在还没定情的时候就一次即中,后面整整十个月都没有深入地感受过对方。
柏匀重欲,但是在陆酒怀孕的期间非常克制。这个男人的自制力强到恐怖,爆发时当然也很吓人。
陆酒第二天几乎没能下床,地上全是用完就丢的套。
早晨男人站在床边扣衣扣时盯了他好一会儿,唇边一直挂着一抹兴味的笑,好像看着他这幅模样还能再爽一次的样子。
陆酒忍无可忍朝他砸了一只抱枕。
第三个月,他们举办了一场只邀请私密亲友的婚礼,带了陆晨曦一起出场。
他们没有遮掩陆晨曦的身份。
“你生的?!”沈可一副石化的样子,“酒哥,你是说,这是你生的?!”
“是,从我肚子里出来的,千真万确,”陆酒非常淡定,“不要对外乱说,不然你酒哥可能会被架上十字架烤。”
沈可立马摇头摇成拨浪鼓,给自己的嘴巴拉上拉链。
他不可思议地望着陆晨曦,忽然红了眼眶:“草……酒哥你都有宝宝了。”
第四个月,他们带陆晨曦一起去隔壁市爬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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