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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没有过，不过他很有天赋。”余念羞耻回答，“学习能力非常强。”
正说着，门被敲响，两个人暂停聊天。
进来的服务员开始上菜，余念脸颊红透了，心想应该没有被听到吧。
工作人员却是一点都不尴尬，显然已经习惯。
服务员戴着口罩，他大胆的多看了余念几眼，之后才离开。
菜上齐，门关上，工作人员继续问，“竟然还没有体验过？你不行？”
余念被水呛到了，咳嗽起来。
外面走了两步的喻究脚步顿住，他皱着眉头，有些担心。
今天贺叙安要去其他城市工作，好不容易有空跟余念独处，喻究当然是不准备放过。
他打听到余念的行程，扮演服务员，准备到时候给男人一个惊喜。
此时听到他咳嗽，喻究就想敲门进去问问。
“你不要激动。”工作人员说，“伴侣机器人的功能非常全面，开启情感模式相信会更加智能。”
听到这话，喻究手顿住，什么“伴侣机器人”，这人在向余念推销什么。
他有些不高兴。
“那个，我们别说这个了吧。”余念赶紧扯开话题。
工作人员点头，“我想问一下，你为什么打造跟贺叙安一样的机器人，而且你对他的数据竟然如此了解，你们有过什么关系吗？如果有关系为什么又要打造这么一款机器人。”
其实他们一直不解，对于贺叙安隐私都知道的一清二楚，多半是处过，竟然处了真人，为什么又要弄一款机器人，钱多没处花吗？
听到这个问话，余念沉默。
外面的喻究瞳孔地震，抬起手在颤抖。
“这个是个人私事。”余念并不打算多说。
“那我们继续聊那款机器人吧。”工作人员善解人意，“他有没有产生个人的爱好？”
“爱哭？”余念想着喻究那样，之后道。
“你在他的性格里加了什么？”工作人员好奇。
“没有安全感。”
里面的二人你一言我一语，喻究浑身冰冷，他想到自己之前上网查的东西。
机器人…机器人…
他是机器人。
握紧餐盘，喻究脚步虚浮的离开，站在太阳底下，他摸着自己的胳膊，明明是温热的，但是一股寒意钻进骨髓。
他不是人类，他是机器人，是余念按照贺叙安打造的，他才是那个替身。
喻究眼眸通红，他觉得自己心脏好痛，他不是机器人吗？为什么会疼啊。
喻究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，他努力回忆，突然想到自己睁开眼看到余念的那天，对方收拾了什么东西。
这是喻究之前没有在意的，明明不应该。
他翻箱倒柜，在锁着的杂物间找到了那个人口中说的“梦幻工厂”log的包装盒，巨大的盒子能够装下一个人。
说明书，还有送的一些用品。
喻究坐在地上，手握薄薄的纸张，却觉得重如千斤，压的他喘不过气。
他颤抖着手看完，这是关于机器人的说明指南。
[情感模式一旦开启无法关闭，请不要让机器人意识到自己不是人类。]
他看着一句话，伸手抚摸自己的脸庞，喻究眼眸翻滚着泪水，大颗大颗的掉落在地上。
“啊！”
喻究歇斯底里的叫喊着，他躺在地上，一动不动仿佛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。
他想到自己空白的记忆，是因为之前根本没有开机。
没有身份证是因为他不是人类。
余念不让他出去，是害怕他暴露。
躺了将近一个小时，喻究才慢慢爬起来。
他面部阴沉的可怕，拿着手机开始查机器人相关的话题。
他想到自己看到别人猜测时的愤怒，想到自己根本不用吃饭却没发现不对劲，这些都是潜意识的逃避吧。
此时刻意去查，他发现如今的时代非常智能。
网上有人发自己机器人的照片，确实以假乱真，不过没有人类情绪，到底是差点意思。
看了一圈，他又发现一件事。
禁止使用别人的肖像制定机器人，这是违法的。
余念到底为什么这么做，他很喜欢贺叙安吗？为了他，竟然…
如果是这样，那他对自己又是什么？
喻究脑子乱糟糟的，他的身份如果暴露出去，余念会因此受牵连，他不想看到男人那样，但是自己怎么就不是人类…
他鼻头一酸，又控制不住哭泣。
喻究坐在沙发上，他抬头盯着天花板，自己的情感是因为余念设置的，所以才…
不，他的爱不是因为数据，不是！
心里各种思绪闪过，最后这些归纳成不甘，他不甘心。
余念工作一天回到家，看到屋子里黑乎乎的，他挑眉，喻究不在家吗？
刚准备开门，他就被人从后面抱住。
那人不说话，力道越来越大，心脏跳动的很厉害，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。
余念闻到了熟悉的沐浴露味道，他皱眉，喻究这是干嘛？有完没完。
“你放开我。”
“我是谁？”青年凑到他耳边，语气极冷。
余念浑身一个哆嗦，“喻究你怎么了？”
他有点害怕。
听到这个称呼，喻究身体一僵，但是想到这个名字…
他的生日是按照贺叙安的设置的，喻究19，这个数字是贺叙安的生日。
他连名字都是…
想到这里，喻究眼眸里翻滚着戾气跟扭曲。
“别这么叫我。”他表达对名字的厌恶。
余念吓了一跳，“你…你先松开我，有什么话好好说。”
黑暗让他很没有安全感，余念想到那天的遭遇，喻究不是答应过他，怎么又…
“念念，你喜欢我吗？”
他冷硬的问，心里带着期待，只要他说喜欢，哪怕是欺骗也好。
余念却沉默了。
喻究心里一冷，“念念，不喜欢我？喜欢贺叙安吗？”
“你松开我好不好？”余念挣扎，他背后发凉，“你不是说不会那样对我了吗？”
“那天不是我。”喻究之前想要维持自己美好的形象，但是现在他快要疯了。
余念跟那个工厂人员怎么说的，性格温和，听话，乖巧。
那他今天就要让余念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，反正男人也不会喜欢他，他只是机器，人类怎么会喜欢机器呢？
他心里又痛了起来。
眼眸泛红，喻究强忍着不落泪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余念一愣。
“念念，我发现你身上有别人的印子，于是就开始调查。”他说，“通过你的手机锁定了贺叙安。”
他慢慢道出自己的行为，叙念听的心惊肉跳。
他以为乖顺温和的喻究，竟然是这样的人。
感觉到男人身体僵硬，喻究轻笑，“念念，你害怕我？”
余念咬着唇不说话。
“在跟踪你看到那个跟我长得一样的人时，我猜测我是替代品。”他眼里闪过偏执，“代替他，成为他，永远跟你在一起！”
余念吓的一哆嗦，他听出了青年语气里的杀意，他根本没把人类生命当回事，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这个。
“于是，我扮演他。”看到念念害怕，喻究心如刀绞，但是他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。
他凑到余念脸庞吻了吻，“跟你的几次都是我。”
喻究一一举例，“念念在公司很紧张，很可爱，我很喜欢。”
余念瞪大眼睛不可置信。
“但是我没想到，他也会模仿我。”喻究语气带着愤怒，“那天我问你喜欢谁，还有贺叙安打电话时，我们就在隔壁房间。”
“你们…你们…”余念傻眼了，想到自己的操作，他此时只觉得无比尴尬。
“于是我们商量了一个方法，交换身份。”喻究道，“跟你拍广告的是我，泡温泉的是我，吃水果的也是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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